向太陽揮揮手

自然人就是你、我；
法人就是公司行號、財團等等。
今天沒有要上民法總則。
一般來說，我們公司面對的客戶中，法人是理性的、自然人是不可控的。

自然人不可控的原因通常在於，
這是一個專業的領域，並不是每個人都了解流程。
或多或少，大家都會以日常生活的經驗來判斷流程的正當性。
因此，一旦發生了意外、一旦脫離了常軌，
大部分的自然人都無法理解。

法人是理性的原因在於，
大部分的法人都會有配置法務人員，
儘管他們不一定全然了解地政的東西，但多半能觸類旁通。
並且，法人是自然人的集合；
一個自然人通常會不理性，但自然人的集合卻可以互相牽制、截長補短。

不過，這幾個星期我碰到的案子，大大的逆轉了上面的看法。

首先是一家曾風光一時的公司要出售不動產。
這家公司大的不得了，曾經也是廣告滿檔的重量級公司。
但他們談事情的方法卻是基層主管先來了解狀況、擬定合約，
跟買方也談妥條件後，才再往上呈給總經理。

結果，總經理一言推翻了所有的條件，全盤重談。
想也知道，不僅僅是我們事務所很麻煩、買方也是超不爽的。

妙的是，簽完約後，要用印的文件姍姍來遲不說，
寄來了以後，內容還錯誤百出；
要嘛是印章漏蓋、要嘛是蓋錯位置。

我們都已經把框框畫好了，還是會漏蓋跟蓋錯，我真也佩服了這群人。

而且他們自己做得不怎麼樣，但倒是很會照合約來要求對造；
真不曉得他們到底在想甚麼。

最近也有一間科技大公司很讓我感冒，
不過它是累犯了，每次一有案件要承作，
總讓我想起高中國文課本那句話：慢令致期謂之賊。
每次案件總是趕得天昏地暗、連內容幾乎都來不及細看。

這些公司雖然跨足不同的產業，
但都有共同的特色，就是搖搖欲墜，
得透過出售、抵押等等方式來維持營運。

我想，透過他們員工處理方式的態度，
其實也不免看得出來公司為何營運會出問題。